2000年6月17日,小乖下午打了電話來,台北這些日子終日下著滂沱大雨,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,好像做什麼都有點緩慢懶散,本來我們約好了,晚上出去吃飯,好些日子,沒看到這家人了,真是有趣…『這家人』….對呀!已經多了一個小朋友了,電話裡,她淡淡地說,爺爺今早上過世了….延遲了一下,我說,那片子,不就是他最後的影像….1999年到2000年,似乎在一種被動和掙扎的矛盾拉扯中,我完成了在台南藝術學院修業的第三部記錄影片『回聲』,片中老者宿命般的嘆語『忍耐,忍耐,不忍耐就活不下去了…要忍耐』在我耳邊,我猜想,這四年,如夢似幻的境遇,是綺夢還是夢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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